一、关于 李一

 

        很久不写时评，忽然有一点找不到要从何写起的感觉，便小躺了一个小时，因为考虑到要写的对象不是一个“人”——而是一个“神仙”，所以心里面难免有所忐忑、有所不安，这很正常，因为要理解我身处凡间，毕竟普通人一个，碰个头、跌个跤也是要流血的，而且还有“七情六欲”——而这个对“神仙”却是不行的，因为神仙不是“人”，所以，我看神仙向来挺“委屈”，我觉着应该他们也会很“寂寞”才对是不是？！不过不知道。

        所以世间最最痛苦的，不是生离死别、不是惹人的诱惑而不得，而是明明自己是一个人，却要巧言令色装成“仙”——还是比较“神”的仙，做成一副七情六欲不沾的样子，那种毅力着实让人“钦佩”！

        于是，我决定还是写点什么吧，以此祭奠一下这位比较神的“仙”……

        而实际上，自己也是从网络、报纸等媒体把这个“事件”报道出来之后，才开始有所听闻和关注这样一个事情的，所以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吓一跳。而首先而言，李一这个人就着实“不简单”，来头不小，稍稍百度一把，便是一长串的头衔加身，这里摘取其中一段比较精粹的叙述：

        “英国剑桥大学客座教授、马来西亚吉隆坡中医学院教授、德国传统养生文化协会荣誉会长、马来西亚道教组织联合总会顾问；曾应邀在北京大学、复旦大学、浙江大学、剑桥大学、牛津大学、雷丁大学、伦敦大学、诺丁汉大学等国内外知名院校讲授国学和养生文化。 ”

        哗……

        又一个活脱脱的“叫兽”，还是一个浪迹于宙宇、名冠全球的知名“叫兽”，真是让人闻之便可畏、听之则怕怕的“叫兽”……

       因为我一直在想，我这辈子无论尝试再读多少年书、即便花上一笔“小钱儿”成了那著名而闻名的“西毕生”，也不一定能混得到这么多浓墨重彩的头衔啊！

       所以我说：不看不知道、一看吐三道……

       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探讨这位已经被称为“仙人”的人之前，还是得煞有介事地发表一下我的“声明”：那就是鄙人作为一个凡人，不是等到现在他被弄“脏”了，然后才在这里来放他的“马后炮”——不是不是，我实际是要名正言顺地对他“开炮”，因为我胆子小、人穷，身价还不到 ten 贯——也就是说还不够买把“三枪”的钱。

         说完这么严肃的问题，再来综述“李神仙”的身世，当翻看大多数所谓解密资料之后，我不觉感到有点头疼，因为传说的版本实在太多了，看哪一个都觉得有些不置可否，但是稍稍整理一下后，便觉得有这么几点是比较可信的“传说”：

       1、李一，重庆人，高中学历，目前是山上的道长，号称手下信众三万，结交明星无数、官贵无数，看来可以号称“大师兄”了，堪比现实版的“西方不胜”……

       2、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、重庆道教协会副会长、缙云山绍龙观住持以及重庆市政协委员……

       3、没当道士之前，在杂技团混迹过一段时间，还经过一段时间商，应该说交际能力与表演能力相当“凑合”，于是后来对于表演和“描述”那些所谓身体通电、水下生存、不吃不喝等等把戏，简直游刃而有余……

       4、最后，不觉让人拍案而起的是——这位“李神仙”和那个张悟本“张神医”实在是太像了：第一，他们都很“神”，一个是神医，而这一位直接被说成是“神仙”，有过之而无不及啊；第二，当面皮被揭穿、阳谋被戳穿、举世皆骂然的时候，便开始慢慢走下“神坛”，成为众矢之的，唾骂之、撇清关系之、死到临头嘴硬之。

        不过遍察过往，这种事，最后往往都是不了了之……

        所谓大戏揭幕又闭幕，一幕接一幕，幕幕都惊人，幕幕都杀人，神人往往最后被“杀”之——封杀。但是这之前神人已经“杀”了很多人了，那便是无辜之普通人，而且还是被“通杀”——因为“神人”一面放肆嘴皮子、一面摆起高架子，而最重要的是鼓起了钱袋子，这才是关键啊！

        所以，关于“李神仙”的种种“事迹”、件件“伟迹”、昭昭劣迹，在此我就不予一一道来了，以免成为不必要之赘述，要看，还是请直接百度吧，只须0.002秒，就有2880000篇网页冒出来等大家去“瞻仰”，虽然跟“凤姐”比，确实要差一些，但好歹人家也是一“仙”呀？！和我们这些没出过名的凡人比，已经够“神”了，估计也没什么部位还能掖着藏着，必将通通昭示于天下……

        而现在要来谈的，既不是张悟本的绿豆，也不是这里李神仙的道医，更不是他们的种种“神迹”，而是他们的“成功之道”背后的缘由……

 

二、谈“信仰”……

 

        我不知道用这样一个小标题，是不是有一点大言不惭，毕竟多少人而言，这都啥年代了，恋爱都谈不起，还谈什么信仰？这个年代，谈什么都花钱，谈什么都伤心……

        这话着实对啊！

        你看，第一，数十年前，我们的父辈，谈恋爱有组织关照，你不谈组织还要“组织”大家组织一起来谈，不谈不行，不谈怎么可以说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呢？第二，你有没有信仰也不重要，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得到党的“语录关怀”，于是发你那么一本红宝书，记不记得住也不要紧，只要你没事揣着、无事吼着、有事拿出来往心窝子那么一放，在关键时刻，那个东西是可以拿来救命的。所以共产主义的好，就在于你没有信仰，没事，给你“批发”信仰……

        但是现在就不这么简单了，至少已经变味了，因为经济一自由，差距就会有，有了差距——“钱”这个本来很“俗”的东西，就登堂入室了，不管那些如何道貌岸然者、为莫如深者、淡泊名利者，还是本来就爱好者，事实上都已经离不开这个东西了，而且是不谈不行，十回有八回都是这个东西闹腾的。

        记得上周我看过一则报道，说的是一个英国的老外，从08年末开始到现在，没有花过一分钱，什么都是完全的自给自足，这是多么的可贵呀！但是事实呢，从目前来讲，这种行为又是不值得提倡的，不然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经济奇迹怎么会有？！因为从根本上讲，改革开放就在于打破了一切框框架架，打破了以前满足于自给自足的小农生产关系，允许在政府掌控范围之下的经济的一般自由流动，于是钱就可以生钱，于是很多人变着花样去赚钱，这本来没有什么不对，因为只要是在“物质生产资料”存在的社会形态下，对于任何狭义的一般个体而言，其所憧憬的，无不是冀望掌握更多的“物质生产资料”——只是这“物质”的定义又是广义的，可以是房子、车子、土地等实体物质，也可以是物质的衡量体——这就是“票子”。

        所以中国社会如今的态势是复杂的，已经超出了任何个体研究的范畴，这是一个越来越充斥极端的社会，而首要的表象就是两极分化。

       若要问张悟本、李一之流，为什么可以大张旗鼓、大肆其道？如果稍微有一些科学常识的人，本来是不难看穿他们这些鬼把戏的，但是“闹剧”还是发生了，这不得不由人惊骇之、疑惑之、产生关注起来！

        记得刚上大学那段，我曾经比较迷信过一段“成功学”的东西，又因为作为商学院的学生，也曾关注过那些很重视营销技巧的商业发展模式，比如像安利、一些保险营销之类……为什么？因为他们都非常注重对从业人员的口头训练，说得好听，就是掌握“口才”，而说得不好听，就是要告诉大家怎么才能能忽悠、能吹、能贩卖希望……

        后来当我有意识的看过和接触一些这方面的人和事物的时候，比如看过一些讲成功学的培训CD，便慢慢发现其“价值错觉”的可怕，因为这里面存在着“洗脑”的成分，而且是在你不经意间便完成了“价值重组”，变得贪婪起来、飘渺起来，将成功的寓意无限放大起来，最终失去价值判断……这本来是很可怕的，但是如果当你先前看过这些东西，再来看张悟本、李一之流的演讲和嘴脸，你就会发现他们的伎俩是多么的“如出一辙”，至少是“心有灵犀”。

        所以从侧面来说，张悟本、李一之流，包括其他尚在舞台或尚未被抬上舞台之流，他们各人其实是很聪明的，至少智商不低、情商异常的高，即便不聪明，但肯定“刻苦”、“用功”过一段时间，那就是琢磨——干嘛呢？——“磨嘴”。

        嘴巴这一张功夫，实乃是世上最可怕的一道“武器”，常言道“流言胜于利剑” ，莫不是指出其可怕，这令我想起星爷在《九品芝麻官》里面的那段表演，居然能把死的说活、把活的说死了——虽然星爷那是在骂架，不过嘴上的这一开一合，确实是一道“功夫”，有的人马屁拍得好，所以发财升官；有的人话说的不对，所以飞来横祸；如此，张悟本、李一等，把话说得高深了、甚至掺和起一些学问来，结果我们就不能辨视听了。

        所以有学问的砖家耍“流氓”不可怕，怕的是流氓耍起“学问”来，他是流氓他怕谁呀？！他啥都不怕，舍得一身剐敢把全国人民当猴耍，大不了衣服一脱、嘴巴一闭，咱回山上……

        所以世界就是这么奇妙，当一些人把一些东西说得玄乎其玄、描得高高在上、搞得很是高深的时候，我们的心里就会起敬仰或藐视的情怀，要么尊崇要么不予置听，但是大部分都是要上他的贼船的——这是我们历史悠久的迷信“传统”。

        说一个不恰当的比喻，我觉得李一和学术超女于丹，一定意义上讲简直就是“一丘之貉”，因为他们的方式很“共通”——那就是用本来大家并不是很懂的东西，为大家制造了一个似懂非懂的精神超然境界里的“泡沫”，表面上看他们在追求宇宙乃至人生的极致，实际上他们只是“唱的”比书上写的好听而已罢了。

 

三、闹剧之本因：信仰的缺失

 

        那么再回来谈社会现实，以及信仰。

        刚才提到了中国社会的分化，那是因为现在的中国社会财富形态，不是经济学意义上的“橄榄球”型，不是中间大两头小，而是恰好相反，呈两个漏斗形，由两个大小不一的漏斗拼接而成，上面是一个小漏斗，人数不多，却掌握着社会很大一部分财富，他们又居于比较高的、知名的地位；而下面是一个倒过来的大漏斗，人群基数大，但普遍是“贫穷”的——这里的贫穷谈不上饿肚子，但是却无法实现自己的一些生活主张；而处于两个漏斗中间的那部分，算是新贵的“中产”，忙碌但依然并不得到充实，但时不时可以“小资”。

        当社会抵达这样一个形态的时候，就会出现非常微妙而有意思的结果，那就是，当社会经济自由的发展到一定程度下时，过往统一的信仰已经不再，或者还没有被重新建立，处于社会上部的人群，因为部分物质财富的成功，已经开始察觉到自身精神领域的“残缺”，他们害怕他们的社会财富会突然之间被某种力量吞噬掉，因为他们对中国社会事实上抱有疑虑，害怕政策乃至政府的不稳定，所以希望能够找到抛离物质之外的，更高深的生活形态来填充自己贫瘠的心灵，获得短暂的安稳心态，所以，当养生之道、人生之道、飘渺之道等等惶惶大论大行于世时，他们往往会一窝蜂的冲上去，甚至不会计较物质付出，这个有点像是抽“鸦片”——精神“鸦片”。

        所以大家就不难理解，为什么张悟本能够在大厅广众之下，能够开着几千块钱一张的门诊排号，却依然门庭若市；也就不难理解，为什么这次李一“李神仙”事件闹出来后，紧跟着便传说出那么多大明星、大腕、大富大贵……

         要说原因，其实也很简单，因为当这些人富了、贵了、名利有了，而“精神”却枯萎着，一旦遇着这些可以把“话”说得高深莫测的人再那么貌似活灵活现地表演一番，他们自然便会缴械投降、一股脑儿奔上去和“神仙”交好—— 这TM是多么有面子和光荣的事啊……

        从此，原本聪明的人此刻就不那么聪明了，忘记了什么叫“求真务实”，也忘掉了考据精神、求真精神，稀里糊涂的默默相信着、紧跟着一个接一个相信，也不管到底是哪一个在起作用、哪个是幌子、哪个才是真真假假的幻影，没办法，这是因为从那一刻开始，他们便是把它当做了自己的信仰的，从此便有了“信仰”，这该是多么自豪和骄傲啊……

        而另一方面，处于社会底层的人群，因为极度想表达自己的物质欲望诉求，所以一方面往往会不顾道义、价值准则和法律的束缚，采用非正当手段，以使自己获得必要的物质财富，他们会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说话小心谨慎、懂得说话、而且是人话鬼话都说得的这样一个人，因为只有这样，即便没有受过较好的正规教育，他们却能在社会现实的磨砺中，建立关系、储蓄人脉和必要的资源，建立属于自己的“传说”，然后等着在这样一个信仰被广泛稀释的社会里，利用自己的表演制造“噱头”，然后成为“神”——只要成为“神”，什么事情就很好办，就可以捞那么一把。

        看看李神仙的“事迹”，其实他也爱财嘛，而且还爱得很“疯狂”，不是一般的抠，连道友的工资都不发，看来神仙也免不了俗。

         而出现这种闹剧，究其根本，是因为中国传统社会始终有那么一个“恶疾”，那就是缺乏必要的考据精神和怀疑精神，是因为当今之社会，让人丢失了基本的价值信仰，没有信仰，或者信仰不坚定，一旦遇到“神迹”，便重新去交好这些“神迹”，幻想以此获得信仰，实现超越——或精神的超越，或身体的富足。而当“神迹”一旦临现的时候，一传十、十传百，本来不怎么“神”，却被描得越来越“神”，甚至部分公众力量反而主动去保护“神”，害怕“神”的坍塌和毁灭，没办法，我们要敢于承认自己的劣根性，中国人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自愿被“精神奴役”的习惯因子放在那里，甚至成了一种“情结”—— 一个人怎么可以不相信点什么呢？！不得不信，越是玄乎便越是信仰得不亦乐乎。唉，试看几千年中国历史之尘埃，从封建帝王到神仙传说，都是被包装着的，而且是主动包装，一旦成“神”，便不容置疑、不许亵渎、不予变更——除非又有一个新的“神迹”降临。

       （谈到这里令我想起柏杨那本《丑陋的中国人》，那里面有更深入、更精辟的论述。）

        于是，既然有人胆敢造“神”——哪怕是自己给自己造；而有人又自愿甘当“精神奴役”的追随者——哪怕神迹是否予以被证实为真实或虚假。这个时候，因为现时信仰与科学判断的情感的本来缺失——有些人是压根就不愿去怀疑的——所以出现这样丑陋不堪的恶作剧和笑柄，也就不足为奇和不足为怪了。

        但是，刚才也忘了另外两个要素的展开，一是出于社会底层的人群，毕竟只有少数是那自我“造神”的恶劣者，大部分还是很“纯朴”的——而问题恰恰又出在这“纯朴”二字上，那就是这么多处于社会底层的人，因为先天与后天因素，他们并不具备足够的科学判断常识，而且同样也是随着时代的发展，失去了必要的信仰、甚至看不到任何希望、或者看到希望不大的时候，他们便是麻木的，是不愿意多花时间去寻求“真伪”的，这样很容易理解的一个例子就是，倘若你来到广大农村、深入乡下，就会发现封建迷信或者邪教歪论，竟依然还有那么广大的“市场”。

        记得十余年前我还在乡下的时候，经常会看到那时候一些本来很朴实的农民，因为对社会现实的难以判断和缺乏信任，开始“信教”，并且煞有介事的广泛参与其中，利用本来不多的农闲时间互相“传教”——而那些所谓的或“教”、或“道”、或“派”，其实是多么的虚伪和不经揣摩，但是人家怎么呢？话说得很好听，也就是“贩卖的希望”是很完美的一个东西，看起来一把正经，而这对于尚处于社会底层、本身纯朴、缺乏必要科学判断的人群而言，怎么可能不正中其怀呢？！

       所以，最令我们愤慨的，便是这些打着道义、教义、或者科学养生之道等等此类幌子的人，利用广大人民群众的常识漏洞，用他们假造的“神迹”和巧言令色，来欺骗大众、将大众玩转成他们延续“造神”运动的工具，实在是可恨之极。

        而第二个要素，就是处于两个漏斗中间的那部分人群，作为暂时上不去、下不来的群体，他们更多的是考虑如何在此基础上既过好日子，又让未来的日子觉得有所奔头和期待，其实这个层面的人，是最累的，也是最有可能去揭发出那些骗子、伪大师、假圣人劣迹的，因为这部分群体往往是有一定判断能力的，那些学校里的教师、学者以及所谓的专家、研究者、科学工作者……他们是广泛分布在这一层里面的，但也许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了事，于是便也麻木了，懒得去寻证。而反面，这一群里倘若又生了一些别有用心之人，他们便会利用他们的“常识”，反而合力去教导那些还不是很神的人，制造“神迹”、成为“神人”，去包装、炒作、混淆是非，获得不义之财。

         这样，这个层面里的人，一部分虽然有一定余力去考据和判读，而且是有一些信仰和科学精神的，但是这部分人并没有发出全力寻证和做好勘察的角色；而另一部分、那些别有用心之人，其信仰只有一个 ——“钱”——舍此其谁？！

        所以，李一的“神仙事件” ——不严肃的说这处拙劣的闹剧，综其根本，就在于社会信仰的本位缺失。因为人们有了“信仰”漏洞，或者找不到信仰，或者压根就不想有信仰——再或者，只有一个信仰，即“money  ”  的时候，我们就无法不表达对整个社会以及未来前景的担忧——因为一个缺乏信仰的民族，怎么可能站立在世界物质与精神领域的最高端，去寻找那更美好的未来世界？

         人们都说，共产主义社会如此遥远，遥远得大部分人已经“活在当下”了，现时就是如此，要承认，才能有对策和出路，因为这无法不是一个需要令人正视的现象。

        可以想见，未来一段时日的中国，肯定还会有更多这样“神乎其神”的神人神事被暴露出来，我也曾赞同部分学者的观点，说这是我们整个社会发展进程中必然要经历的“阵痛”，不过，当时代处于一个价值判断错乱、信仰匮乏、精神贫弊之时，我总是无法对这个社会的将来，产生更多希望之外的希冀，反而是在预备期待着，等待新的一次变革运动的喷薄……

        如果没有信仰，自己给自己造一个，我就从人变成了“神”。

        可叹的是，李神仙、张神医之辈还在，并且还会出来，甚至“前赴后继”、没有遏制；而可悲的是，在信仰匮乏与科学精神缺失的今天，依然会有更多的人会源源不断的膜拜在“神人”脚下，继续一幕又一幕啼笑皆非的闹剧……

       呜呼哀哉，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，我匆匆看客，回天乏术，只得大笑于绿林，略作愤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