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素淡熬制的真味
端午一个小长假,假得来左右不是,想出远门,时间太短,闷在家里又无聊。也想约人出去耍,约来约去,终无人同行。到是祥子心慌得很,自从破处以来,总想着再一次去露营。这不,又有想法了,于是,在这个端午后一天下午,
我们几个驴子临时相约同去五里山。
五里山不远,就在荥经县城的东面,平常去那里耍,一般都去大藏凹,其它的地方没去过,耿耿说在大藏凹的侧面有一台地,地势平坦有水源,可在那里露营。
为了打发日子,也为了燃烧脂肪,伧促而行。好在经常出门,装备都是现成的,想好吃什么,去农贸市场买好,分装一下,均衡了负担,就直达目的地。
从县城出发,过荥经大桥,经黄家坝,沿至朱砂溪的简易公路到唐家五社的聚居点便开始由山路上行。山不高,但陂很陡,路也荒凉,除了郁郁葱葱的灌木和人工林,就没有养眼的风景。太阳不太,没有风,在负荷的重压下,沉闷而压抑,裸露出的手臂被荆棘、茅草划出淡淡的伤痕,在汗水的浸泡下,泛出一道道的红色,持续的刺痒刺痒的痛,让人心里毛焦火辣的,随着道路向山上的展延,包袱越来越沉,脚越来越重。
临近计划中的目标,出现了另一条公路的尽头,远远的望见对面山坡上有一人家。为了寻找理想的宿营地点,我们沿公路行走,找一个有水源、平坦的、视野好的环境,公路是比山路平缓,虽然都累了,得此时相对刚才就轻松多了。成片的人工林,顺弯顺岗,满山满坡的,行走中,不时惊起野鸡,“轰隆”着突地从你的眼前飞起,让人惊诧,一只只的松鼠在树干、在枝桠间窜来跃去,很惹人爱的,总想拿相机将它打入镜头,无奈镜头太短,这家伙太灵敏,最终谁也没逮它个正着。
远远的望见了目的地,走了一弯又一弯,过了一岗又一岗,就是久久不能走拢,本身出门得迟,天已近黄昏,三个多四小时的负重登攀,却也够呛,但此时你只得独自硬着头皮往前走,已没有人,也没有什么精力来关照一下别人了。走不了多远又歇一肩气,走不了多远又歇一肩气,总有人不停地问,“要到了不”、“还有好远哦”。当到了目的地,人和背包都陡然倒在地上,悠长地出一口大大的粗气,“如释重负”的感觉就算是找到了。
露营的地点叫高家山,荥经人把家说成是“啊”,所以这里就成了“高啊山”。这是一处伐木工人的住地,因为指标没有批下来,没有工人,只有两三个人在此看护。帐蓬就搭在路边的一台平地上,此处看来像是庙基,有两尊石雕隐没于杂丛中,地下有好几个柱敦,我们回来时问住在半山的当地居民,他们不知为何物,说是没有见过,也没听说那里有过庙宇。
路边的柳杉早被砍伐,枝叶干燥,着火很容易,没有多久就火旺灶烫。将一铝锅水烧开,放入排骨,加入生姜、大蒜、花椒、胡椒等调料,待排骨熟了,再加入水果玉米,待水果玉米熟了,再放入小白菜,这时大家都已饥肠辘辘,口干舌燥,一口香浓味纯的汤从鼻尖、从舌根徐徐进入食道,灌多了凉水的胃,在热汤的温暖慰抚下,一种毛孔舒畅的快感传遍全身,人间致美之味,如此而已。
一锅汤、一堆菜吃完了,才漫漫地开始烧烤,一只鹅,两只鸡腿,由白变黄,由黄到熟,香脆适宜;你一杯,我一盏,共醉良辰。最新鲜的一道菜,当属烤竹笋了,将竹笋直接放在火上烤熟,去壳后醮着调料吃,清香、嫩脆、细腻,可能除我外,大家都是第一次这样吃竹笋,感觉好吃而特别。一个小家伙,不仅特别能走,还特别的喜爱这道最是粗野的菜,从他的感觉与专注,似乎胜过他所吃的任何零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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